魈空洁癖。all对家1右向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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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空】暗思「一」

魈空洁癖。all对家1右向自尽

「目录」 


「1」


  在魈看来,那个人无法以“母亲”称呼,感情上也难以开口明确他成为自己父亲的爱人,自己的家人。


  真正的母亲离开得很早,早到魈对她并没有什么感情和印象,父亲偶尔会放录像给他看,说着让魈好好记住这张脸,好好记住他们是有多么相爱……可在魈的眼中,那只是别人的故事。


  也许正是因此——不,父亲是早有预谋,他最近一直在说想为魈找一个新家人。这时魈读的大学刚放暑假,父亲很放心地将这种会打乱他心情的事情告知,得到的回答更在预料内的:无所谓。


  于是隔日,那个有着金色长发的青年带着行李箱敲响了房门,父亲殷勤地快步去开门,迎着他进来的同时从他手里接过行李箱带去卧室,快到门口前才想起介绍魈般回过头补充了一句。


  “那就是我儿子,不用太紧张。呃!……”


  话落后就顺着力度撞到了关着的卧室门。


  即将成为名义上家人的青年先是对父亲急躁的行动投以无奈的笑容,目送他快步进到卧室,便维持着这种笑意转头看向魈。他脸上有些局促不安,可那嘴角好像还在淡淡地勾起善意的弧度。


  “你好…魈?那个,一上来叫名字会不会太亲近了,我是……”


  他慢慢走向魈,好像希望能到他足够近的地方来拉进距离,魈却只是淡漠的默许到他站在沙发前才勉强挪动位置示意他可以坐下。


  他愉快地“嗯”了一声,坐下的动作仍是轻声缓慢,得不到安稳般轻轻抿嘴眨眼。他看起来与魈年龄相近?魈开口询问,得知他才比自己大了四岁。


  “……不过,七月左右对吧,结婚。”魈不免打量起这个被父亲欺骗的可怜人。


  “嗯,应该会定在你去学校前……”


  他像是受惊般忽然怔了一下,发梢下的皮肤因焦急窘迫而有些泛红续道:“抱歉,不是要撵走你的意思,只是他说希望你能参加再走……”这商量示弱的语气很容易引起人类类似无奈的善意,魈也不例外地解释他不在意这些。


  “你不必讨好我或是向我寻求认可,我不关心他和谁结婚或做什么…别打扰我的休息时间。”


  从这隐约不快的语气可听出,这是魈最后“和颜悦色”的解释,因他这番话而像是发呆的青年被他微蹙眉眼的询问回神,匆忙说自己记住了,又找了个理由开脱。


  他起身时扬起的清风飘送来清浅的香甜气味,魈不经意抬高视线目送他的背影到卧室,接着低下头来仔细嗅了仍有保留的香气,明确这的确是青年身上的味道,好像缠进空气中自然的香味。


  魈这才想起他的名字,父亲时常挂在口中。


  

「2」


  他的名字叫空,自我介绍时总会解释为“空气”的“空”,当初男人就是在听他介绍后产生了兴趣,笑着对他说:“真合适你,像是空气一样令人感到舒心。”


  饶是空也没想到他会觉得心动,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用笑脸掩盖羞意,这之后的事情顺理成章。空很担心他的儿子会不同意,但听男人说自己的儿子很冷淡,对此也无所谓后虽然安心不少,但为了能好好和他生活,空还是想要拉进与魈的距离。


  毕竟接下来的暑假要一直生活在一起……


  结果就被魈“讨厌”了。


  男人对此只是笑呵呵地说那孩子就这样,让空不要太在意,两人只相差四岁,这种事情等结婚后再考虑也不迟——尽管男人好心劝解,他的手却在打探着空的反应,勾着腰间似乎要继续往下,细微的痒意让空迅速抗拒。


  “不能打扰魈休息。”


  “……也对,真想快点到那天。”


  男人坦然接受,毕竟空还是个学生,没有结婚前太过急切也不好……他反手关上灯,只留夜灯在温馨的朦胧中同爱人缓缓入睡,最后归于昏暗。


  清晨时,懵懵睡醒的空顶着一头睡乱的长发想要找枕边人,但男人是厨师,很早就去工作了。空回忆起之前他问的奇怪问题,是关于做饭的,身为厨师的男人负责母子俩的三餐,导致魈和他的亲生母亲前后都不会做饭。


  所以他问空会不会烹饪,空的回答是“会”。在外独居时经常犒劳自己,也因为还算喜欢烹饪,就接下了男人所在餐厅的宣传工作。


  他心想着给魈弄点刚做的早餐,脚刚落地去找拖鞋,便听见叮的一声微波声,他连忙套上拖鞋起身出门,看向厨房时发现魈正站在微波炉前等待热气散去。走路的声音被魈听见,便转过头来轻轻点了头。


  空笑着道了句早,但他在点头后便看着微波炉不愿多言,也没有回应。想到男人说让自己随意一点,空忐忑不安地尽量自然地问他在热什么。


  “面包。”


  “只吃这个吗?”


  空侧身去看,热气虚虚地嗮脸,他看清里面是很普通的三明治,在片刻安静后得到魈以鼻音发出的应答声,空接话说要给他热一点鸡蛋羹之类的食物。


  “既然是假期,吃点现做吧。”空从他身后绕进厨房,自信满满地保证他做的至少比三明治好吃,但他初次来,不知道调味品的摆放位置,小心而自然地询问魈各种东西放在哪里,等待温度降低的魈无事可做便回答了他。


  一问一答间空已经准备好了鸡蛋,离开厨房取来头绳将长发梳好,磕打鸡蛋滑进碗里,又问魈是喜欢嫩一点还是干一点的。他打探着魈的爱好,全然没注意到本该拿走三明治的少年正倚着墙一边回应一边注视他烹饪的动作。


  “……做饭是他教你的?”


  “啊?”


  空转过头奇怪地看了眼魈,还没有回答,本有距离的少年忽然靠近绕到空的身后像是要拥抱他一样从背后用双手握住他的手腕,指腹按着骨骼的位置在他缓慢的用力下有些刺痛。空下意识挣扎起来,被金发遮挡大半的耳旁便透来魈说话时温热的呼气扩散的无杂嗓音。


  “别动,好好记住调味料的配比,否则我不会吃。”


  “哦……”


  不能用其他办法吗?空心想着无奈,可又不好拉下脸来阻止他。虽然身分上是他父亲的恋人,不过他们都是男性,这种距离并不算特别过分……空只是有些不舒服。


  他忍着耳边细微的呼吸声顺从着被魈带动双手打开调味盒,拿勺盛起极少的盐撒入蛋液后,他便松开空的手腕直起身离开。


  “我口味淡,三餐要多麻烦你了。”


  没有预料到这就结束,空愣愣地回答:“啊,好,我记住了。”匆匆放下调味盒拿来筷子将蛋液打融。他本以为魈有什么特殊的口味才会这样教自己,只是口淡而已,也不用……


  “……空,你的洗发水可以借我用吗?”


  “洗发水?”


  空拿起碗准备放进蒸笼内,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这次明显有些警惕。而魈毫无察觉般解释说自己很喜欢空洗发水的味道,闻起来像是花香般自然。


  “我觉得很舒心……让你困扰了吗?”


  “……不会啦。”


  听见他小心的询问语气,空把这当作是魈在试着拉进距离,毕竟他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只比魈大四岁而已,还是很理解他的想法。空立刻答应,在蒸鸡蛋羹的途中就去翻来洗发水给魈问他有没有不适的东西,魈检查后说没有,表示了感谢并对空笑了一下。


  这是空第一次看见魈笑,魈笑的时候神色很放松,看起来有些得意,颇为自信?而且很好看。他愉快地心想魈果然不是那么冷淡的人,表情也不像刚才那么局促,余光扫到微波炉发现他还没有拿出三明治,立刻殷勤地帮他拿出来又叫他赶快来吃饭别饿到。


  很少被这样对待的魈一开始楞了几秒,他挠挠头走到客厅放下洗发水时与匆忙的空擦肩而过,回头看他已经进到厨房。魈入座后拿起温度还算适宜的三明治入口,吃起来很美味……但和每日吃的三明治是完全一样的。


  也许是……有空催着吃饭的原因。嘴里的还没咽下,他又咬下一口仔细品尝。这份还没吃光,空快步走来将一个装着白绿色混合物的玻璃盒放在桌上。


  打开盖后,魈才确定里面真的是吃的。


  “我拌的沙拉,他说味道很好,魈应该会喜欢吧?”


  空期待地看着他,也是这种目光让魈不想让他失望。他盛了一勺沾满酱料的沙拉盖在面包上,一口咬下,有些凉的沙拉软在酱里,口感细腻微甜,没有抢走鸡肉的腌料味与本身的味道,仅有细品后回味的留念。


  魈不自觉地点头表示好吃,那双因被夸赞而映着日光显得闪闪发亮的眼瞳满是愉快与自豪,由于距离过近,熟悉的香味好像又一次絮绕鼻端,魈不经意地要去夹菜而用手“推开”此时的距离。


  对方显然没发觉魈的本意,拉开椅子坐在魈旁边撑着脸颊笑眯眯地感叹:“你喜欢吃我就放心了,不比大厨差吧。”


  “只有沙拉。”


  “呃……好吧,不过这个假期我会给你做很多吃的,争取能让你夸我。”


  ——已经以“母亲”自居了吗?


  魈很想这样询问他,但……稍微考虑后觉得会伤到他的开心而不言语,只是默默吃着饭把话也咽下。余下的时间两个人各有事情要做,魈是学计算机的,而空是数字艺术传媒,明年就会毕业。


  看起来有关系,实则可以说是毫无关联,所以至午餐的时间魈缩在卧室学习,而空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和继续思考怎么拉近距离。他给魈切了水果,还会去问他那些奇怪的代码都是什么意思,魈都会一一给他解答。


  这种每句话都得到回应的感觉令空觉得很舒心,想到魈也不是那么冷漠,水果也吃得差不多了。他端起盘时看见魈倒放在桌上的手机,还以为是恋人的就随口询问。


  “你们两个的手机壳一样啊,还真是父子。”


  他笑了两声,但似乎是惹魈不开心?他忽然收起手机皱着眉注视空,似乎在无声地撵人走。于是空紧张兮兮地离开魈的卧室。


  至少……空知道他不是讨厌自己。


  

「3」


  晚餐也是两个人吃,父亲回家时间很晚,并且魈知道他非常不喜欢在下班后下厨,尤其是给自己。尽管他从来没直接说是魈的错,但魈深知,他一直没有真正的把自己当儿子看待。


  毕竟是魈的出生令她死去。


  三餐也仅仅是可以吃的程度。


  所以魈看见空来来回回地给他热菜端饭时会不自觉的看入神,他脸上一直挂着愉快的笑意,发现魈呆站着不动还会过来拉住他的手腕叫他先入座吃饭,嗓音如在耳边细语般温润而扰心。


  魈木讷地被他带去餐桌前,面对太过丰盛的饭菜轻声询问这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三个人吃就还好,他说今天是我搬来的纪念日,就请假要早点回来。”


  空解释的时候不自觉地笑出声,眉眼弯弯,要比魈夸赞他做饭好吃的笑容更为好看……魈那些快要被带出的,属于少年的开心转瞬即逝,低声应和后转身要走。


  “你不吃吗?”


  “还有事要做,他回来时再叫我吧。”


  不停留地走入卧室,魈在关门撞出碰撞声的瞬间咂舌不悦。他本以为那些是因自己……无聊,又是这些嫉妒开始滋生,空本就不是他的任何人。

  

  即便相处的时间内他觉得空如琥珀琉璃般纯粹自然,短暂地让魈感到舒心,连他身上好像带着体温的香味都好闻得魈一时晃神。


  但从他眼里口中看见听见因为那个人而出现的爱意时,魈都有些开始厌恶他了。可这不怪空,全都是……


  少年经历长时间的站立沉默,勉强缓和了妒忌,私心作祟不算好事,他已经办错了一件,如果继续扩大这份贪心与嫉妒将难以挽回……可面对这样的人,魈又如何不去在意。


  他冷静片刻,出门告诉空自己很困,就暂时不吃饭了。等到晚餐后,空担心他饿,数次轻轻敲门询问他有没有醒来,正埋头在学业上的魈也跟着看时间计算何时出去比较好。

  

  他终于选定时间,按着眼角走出后的同时观察客厅,父亲饭后会出去运动。正在心里感谢这个习惯时,便被迎上来的空询问要不要吃点什么垫肚子。


  “……那就,麻烦你随便做一些了。”


  “嗯。”


  空点头轻笑,他去厨房,魈去卫生间洗漱,顺便试用空的洗发水。这个格外浓郁,却不呛鼻的香气让他觉得安心,可用后的气味和其他洗发水没有不同。


  他擦着头发出来时撞上刚回来般的父亲,运动服还没有脱下,正拿着杠铃发散最后一点力气。魈忽然想拿杠铃…算了,后厨的那个东西近在矩尺,而且只要对脆弱的脖颈……


  “你也要健身?”


  许是魈盯得太久,父亲递来杠铃询问,魈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他看着杠铃,忽然听父亲说要不要比赛?男人在魈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和自己玩,可已经过了年龄,比杠铃也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但魈答应了。


  父亲定下时间后和魈同时举起杠铃计算次数,路过的空看见这个情况虽然也想参合一脚,但比赛已经开始,杠铃也只有两个,他先给恋人喊加油,也给魈喊加油。


  这公平的待遇让男人苦笑着说空到底是哪一方的,两方都不参与的空表示自己肯定要公平,又想起给魈的晚餐便先放任他俩比赛而离开。


  年轻人还是有力,魈赢了他三十多个,还是空说吃饭才停下。这样轻松的氛围很少有,但魈已经难以对这个因为有空陪在身边而愿意大度地重新成为“父亲”的男人抱有憧憬与善意。


  并非是自哀自怨,他有些不解,为何父亲冷漠自己后会得到如暖阳的空。他会因为空更在意男人的事实而不快,会因为听着他们喜乐的声音而嫉妒父亲。


  这种嫉妒像是昏昏欲睡之人对睡眠的窥视。


  那些空细微的温柔被他拌在饭菜中吞咽入腹,墨发渐渐干爽,直到睡前已经彻底失去水分而散发清香。陷在这些香味中的魈听着耳机内隔壁房间两个人的交谈声与笑声慢慢把玩起头发,拉过发梢到鼻端轻嗅。气味很好,但没有那如融化的暖意与独特香味交织,从空身上慢慢透过空气传到他的鼻腔的香气。


  「你的头发也太长了,要不要剪掉一些?」


  耳机的声音令魈手指一动,发梢从指节滑落,他等待着另一人的回答,听到他说暂时不想剪才放心地松了口气。


  父亲不喜欢他的长发吗?可魈对他那及腰的长发很有兴趣,也很适合他。等到空成为自己的……


  

「4」


  暑假期间并未因身分而有隔阂的两人常会一起出门,多数是空邀请魈,讨好他般对他的爱好来回打探。

  

  这段时间内,魈发现他并非光有常规意义上的“温柔”,空让魈看见他本身的明朗坚定,会调侃打趣魈,偶尔的赌气时魈还没想到要如何继续话题,他便眯起眼睛笑着告诉魈自己并没有生气。


  “魈总是很认真啊。”


  听见这句话的魈感到微妙的尴尬,他知道自己性格冷淡有时会让他人私语着不安离开,正要解释自己的想法,空的声音打断了他。


  “——和你父亲一样。”


  每次空提起他时,脸上的笑容都比面对魈更为温柔。


  愉快的交谈应该在这之前停止,可空偏偏要让事情往无法挽回的方向走去。于是魈抿起嘴,再开口的声音已经是基于镇压下唾弃的冷漠。


  但对方是空,是即将成为自己名义上“母亲”的家人,魈会尽量温和地对待他,尽量让他感到自己的好,让他可以依靠自己……


  答应他的邀约,为了让他露出开心的表情而试着吃奇怪的东西,因为父亲不会这样做——在魈咬了一口麻辣牛肉后空匆匆给他倒饮料时脱口而出。魈觉得空应该知道自己是对他好的,但他的笑脸会更多的展示给父亲。


  魈有嫉妒,不管怎么以此刻的身分靠近他,不管怎么以父亲不在时与他如情侣般生活,因为是父亲的儿子才会有这些虚假的经历。


  想要给以后的恋人梳发而以他的长发练手;或是看见他穿浴衣时小腿与脖颈有水滴滑落,抬手挡住喉结深深吞咽窥视的干渴;偶尔发现他等待父亲时在沙发犯困,善心地将他抱起,垂头感受他平稳的呼吸声,染有他体温的香气让魈想就这样把他抱进自己的卧室,在父亲回来前将他大度地摆在客厅中间让他知道自己的爱人成为儿子的所有物……


  但魈只是将他轻轻送回卧室,手指抚摸着他的后脖颈,这里的温度要比自己能碰到地方热,长发绕着指尖,离开时还能嗅到被沾染的香气。


  这些金发都被父亲抚过……


  凭什么他能……


  魈想要得到父亲的爱人,但这并非出自爱意,原因魈已经不得而知,他只是这样在心里挣扎犹豫,在空身边享受着他的善意而度过每一日。终于来到空身穿西服在自己面前大度地展示这天,魈看着他,有种将要和他结婚的错觉,轻声说很合适空后,他笑了。


  “他也说很合适呢。”


  啊啊……因为将要结婚的是他,他一定会说合适。


  魈带着赞同的笑意附和,陪着他做完典礼前的工作。场所不大,毕竟是二婚,两位主角相差二十岁能顶多能得到亲友的祝贺。但魈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外很友善,朋友很多义气也硬,想要从他身边入手很难。

  

  可魈头脑很好,只是一点好奇心,就能发现父亲身边潜在的工具。


  那个工具,正带着笑容帮忙在门口收礼,只可惜礼没多少。不过,魈早已主动忘记那日发生的事情,但他记得空的酒量普通,来来往往就喝晕的模样。

  

  男人的酒量是以前喝出来的,应付这些也算简单,余下的事情说交给魈来打理,便带着迷糊的空回家。

  

  这是魈第一次感到危险。匆忙结束酒店的事情,拎着一大袋烧烤回家发现父亲坐在沙发,正看着妻子的照片,对魈连眼都没抬——魈知道那是母亲的相片,因为相框是母亲亲手做的。

  

  魈走上前,邀请父亲再来喝一顿。身为父亲的他自然同意,也放下这个身分的架子开始和魈聊起以前,自嘲自己这个父亲都没有空关心魈,又道歉说以前对魈漠不关心,现在他会做个好父亲。


  魈只是听着,再度说自己并不在意。不管他说什么魈都不会关心,因为这不是与他的谈话,而是为了让他在这对魈而言美妙的夜晚,毫无知觉地在梦中幸福的陷阱。


  父子俩吃喝到半夜,魈不善也就没喝多少,等男人脸上通红地瘫倒,魈起身试着叫醒他,也就没喝多少,等男人脸上通红地瘫倒,魈起身试着叫醒他,可被他拍走了手嘟囔着发出熟睡的鼾声。


  魈见状没有继续,他去卫生间刷牙漱口后走过客厅回到自己的房间,出来时拿了素色包装的小瓶。来到父亲房间推门而入,此时醉酒的空已经晕晕沉沉地挠拽自己的衣服想要一丝清凉。


  他在门口站了片刻,看见空急得踹床单时才走近,将瓶身立在床头柜,单膝跪上床铺帮他解扣。本该被父亲在今天摩挲皮肉毫无保留地映入眼中,魈没有急着踅摸,而是抚着空的脸颊用掌心顺朝思暮想的轮廓感受他的温度。


  像是土地的占领,掌心触及的每一处都会属于魈。


  因昏暗而泛灰的白色西服在他的指尖下逐渐脱离,还带有体温被丢在地上,生凉的空气簇拥起空又令他感到寒冷地将有清醒,嗓中发出像气泡破裂的声响,惊动魈一时凝住呼吸。


  不多做思考,魈用掌心遮住他的眼睛,俯身埋向空的颈侧压低声音煽动他认错,在一片昏暗中头脑还未清晰的空顺理成章的接受,不过一瞬就发出轻笑回应他。


  空叫出了魈父亲的名字,随后有吻应答。


  泥醉与甜美的混乱中,魈不再遮挡他的眼睛,耳语让他不要发出声音,空知道是因为魈在家便乖乖点头,夸赞的声音如同丝线挠痒了意识。


  黑暗中空感到他递来的温度,有些紧张地想要抓住他的手,却不知为何抚上他的肩膀又垂下。腹内泛着急切的请求律动,他难为情地以鼻音暗示寻求,仍维持着动作的他便以掌心探到松垮的西服裤内。


  他的整个手掌都贴合着弧度弯曲指节滑入其中,缓慢地点着,在感到空微动了腰后加重对那处干燥的挤陷。空适应很快……魈不想相信他已经被碰过,但从他们的谈话内,魈没有听过有关的信息。


  他忽然抬起头,询问空是否是首次。刚开始空还没有听清楚,只是不满他为什么不继续,魈继续引导他理解,终于在空微微张着嘴好像听懂后得到答案。


  “嗯,也是初吻哦…嘿嘿…你喝迷糊了吗……”


  他满足幸福的笑容,和面对男人时一样。


  但魈的表情在这个瞬间没有强忍厌恶的虚假,而是彻底的喜悦,尽管他习惯冷漠的脸难有心情反应,可他回忆之前的一切,他感到非常……愉快。


  “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放心了…空,我爱你……”


  这份爱意比他更快传递给空,但魈觉得如果是自己先认识空,就不会有那么多烦心的事情,也不会让空悲伤。


  魈对空微笑,伸手够来瓶子将它旋开,倒在掌心些许,涂抹在他干燥的地方。凉感湝染床单,他低嗯了一声,膝盖夹着魈的腰侧像是请求。这副模样太容易引人怜爱,更别提魈对他有多喜爱。


  只是这里连小拇指都难入,魈又难耐,追加小半瓶的量后扯下局限自己的裤腰,注视自己爱人毫无瑕疵的形体沾着过量无色流质获得能令他顺利拥有空的安心与愉快。


  终于,终于在今天……那个男人就在外面酣睡,什么都不知道。如同复仇成功的欣忭令魈急切地抬手压分他的膝部,久等的润处终于迎来比手烜壮的形状。


  夜灯的朦胧颜色一瞬炸裂成如闪光的白色,空顺着他的提醒忍耐声音与他曼延的覆压,四肢无知觉在他发出满足的叹息后垂落在男人的手臂与床榻。这种痛让空清醒不少,他看着男人模糊的面容,却感到有些陌生。


  “……魈?”


  少年难得的愉快因这声呼唤僵止,但空接着干笑两声。


  “嘿嘿…魈和你长得很相似哦…先、先抱抱我……”他对魈伸来双手。


  魈不敢回应他,俯身时把灯光再度调暗——他想看空入迷的样子,又害怕他认出自己,好在空的头脑已经模糊成一片,只要对他好一点,淆乱他的思考就好。


  另一边的工作,应该也到最后了。


  

「5」


  隔日,空从迷糊的梦中清醒,发现自己缩在被内,很热乎……只是那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他忍着羞赧去检查,干干净净。


  空随便收拾了一下走出房间,男人正在喝醒酒汤,更是毫无记忆的样子……他又问魈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从魈这里得知男人昨晚睡在客厅,只有鼾声,反问空脸上怎么开始发红了?


  对魈抱有信任的空被指出脸红后支支吾吾的说没事后匆忙离开,可昨日的经历还很真实……想着暂时不要跟男人说这个像是梦一样的事情,拍拍脸后打算用冷水冷静一下。


  空觉得自己身上有说不出的奇怪。


  一旦要去打探来源,就会不自主地感到寒冷,而其带来的反应让空感到连发梢落在皮肤都突显得很。


  空看着镜中的自己,醉酒的升温还停留在脸颊,也许是喝多的影响?原本就不算是善饮酒的类型,突然喝了那么多,回家后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得不出明确的答案,空只能将这种怪异当做醉酒的后果。对镜梳理长发时,他听见门外有魈的声音,才发现自己把门给关上了。


  空单手把着发辫给魈开门,听他说男人到饭店去整理东西,让他们两个先休息,回来后他做饭。


  想到男人的手艺,空立刻点点头,本以为魈说完就走,可他就站在门口沉默着也不说话,略困惑地轻轻皱眉。


  “怎么了?”


  “……可以对我笑一个吗?”


  “噗……”空被他逗笑:“好了,先让我梳头,一直抬着手很累的。”


  “嗯。”


  魈回以一个满足的浅笑。


  魈背身离开,可他的笑脸仍是维持着……也许是想到什么好事,也许是看到空笑而满足?魈知道,很快就看不到空自然开朗的笑容,所以,就靠这个忍一忍吧。


  ……对不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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